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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:火海無涯,卿願隨【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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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 求雞蛋~求花!求磚頭,砸暈我吧。

跳進那漩渦,我和荼軒落地卻在一平整的石頭路上,前方的場景嚇了我一跳。

居然是那火山爆發的巖漿所行成的火湖。

擡眼望去,只見那湖中燃燒著碎裂的石塊,僅僅一瞬間,便化為虛無。

我的天,這是什麽鬼地方,若掉下去還得了,豈不是成了火鳥?

“荼軒,我是不是錯了。”我看著這巖漿聚流的湖水,心都抖了一抖。

“既然來了,那就既來之,則安之。”荼軒強大的鎮定氣場讓我感覺到自己的罪孽深重,我每次都帶著他帶這危險境地,上次是那何家村的毒怨瘴地。這次又是巖漿火湖。

前方是一條彎曲的路,扭扭曲曲,寬度僅僅只是一個人可以通過。若有不慎,便是掉下那可不是好玩的。

我看著那火湖的翻滾,熱氣冒騰騰的撲扇而來,活像在一個包子鋪,我和荼軒就是那包子餡。

“荼軒,我們怎麽過去。”前方扭曲彎道直達。但是卻感覺那麽遙不可及,這條扭曲的路子,我還未走,便已是身軟腳抖。

“我們禦劍過去。”只見他招呼劍柄,那寶劍出綃,‘蹦’的一聲,發出一聲嘶鳴,仿佛與主人產生共鳴。

我二人禦劍飛行,起身想要躍過那彎彎曲曲的道。奇怪的是,也不見火巖漿出現阻撓噴裂。他的掌心緊緊的抓著我。讓我慌亂的心有一絲安全感。

不敢低頭去看那火湖巖漿迸發出來的景象。只感覺熱氣直直升空撲在我們身上,燙的厲害。

禦劍到另外一處地方,我們走下來。

心總算安定了些。相比剛才那條道路,真是驚險萬分。

“這裏面可能有機關,待會兒小心些。”荼軒提醒道。

我微微點頭。

在這火湖的另一端,是一個石門,打開石門進去,便全是石頭砌成的石室。

石室之中,每一塊石磚都規矩呈四方狀。裏面有火苗照明。雖然黑,但是憑借這微弱的光也看得前方的每條路。

我們一直在順著那路口走,卻獨獨不見出口。

直到走得深了。前方卻沒有了路。

只剩一睹石磚壘成的石墻。

“這其中一定要玄機。”荼軒不急,靠近附近的石磚,輕輕的拍,卻沒有任何反應。

“難道機關藏在附近麽,看看有沒有什麽提示?”我擡頭看著周圍,全是光禿禿的石壁,什麽都沒留下來。

我伸手輕輕敲擊附近的磚石,也不見反應。

忽地,我看見一個小小的縫隙。只是很淺很淺的一個縫隙。

“荼軒,你看這個。”我指著那縫隙說道。

荼軒應聲過來細看。

“你看,這周圍石磚都是密合沒有破綻的,這個怎麽會有縫隙?”

“有可能是機關,我試試。”只見他拿出劍來,將劍身輕輕放進那縫隙間。可是卻依然沒有動靜,這是怎麽回事?

我依靠在一旁的石壁上,在擡眼盯著四周打量,繼續尋找著有可能是機關的蛛絲馬跡。就在我晃神的一瞬間,我右肩膀輕輕一靠,前面那方石門‘嘭’的一聲打開來。

荼軒看著那道石門,再看看我。

“運氣不錯,走。”

我點頭微笑。

這便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功夫。

老天爺都可憐我這小小鳥兒了。

我二人穿過石室。眼前又是另外一番景象。

還是巖漿匯聚的湖,只是這一次不同的卻是沒有了路,只是有一些不規則的石塊,立在那湖泊之中。

這次估計只能靠走了,禦劍飛行定是行不通的。

荼軒的鳳眸盯著那波瀾中的石塊看了許久。思考著什麽。我見他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,直直對準其中一塊打去。

忽然可怕的一幕出現了,那石塊居然自己會動起來。雖只是輕微的晃動,但是若是人踩在上方,沒抓穩牢固的話,那是很危險的,一樣掉巖漿化為灰燼。

我頓時恨起自己來,沒事看什麽樹洞,現在好了。

完全是拿自己的命在堵著玩。

我自己送了命也罷,這還拖累荼軒。想到此處,心不禁糾結亂作一團。

荼軒又拿起一塊石頭丟在第二塊石頭上,那石頭居然不動。

奇了怪,為何第二塊不動。荼軒也不解,接著丟在那第三塊石頭上,皆是不動。靜靜的躺在那。

“這是什麽機關?”

待我看著荼軒一一試過之後,我們終於得出一條結論,這機關的第一塊石頭會動之外,其餘都不會動。

“我有辦法了。”我微笑道。

“什麽辦法?”荼軒問道。

“你看,這石塊就第一塊會動,其他都不會,可這第一塊是必經之路,若不踩這第一塊石頭是不可能一步到第二塊的。”

“對,你的辦法是?”荼軒來了興趣,眸子盯著我看,等著我的答案。

“我用法術將你送達第二塊石頭,然後我化成真身飛過來,你看怎麽樣?”這可是最好的辦法。

這石頭之間隔斷的路程太遠,我沒法一次將荼軒送到對岸。

“好。你且小心些。我等你過來。”他深深的看我一眼,讓我小心。

我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意的。我點頭。

輕揮指尖,制造出一個透明的結界,我將結界護在荼軒身上,若他待會兒有不慎也不會落入池中,這道屏障可謂是安全。

食指交替,一道藍色的光照射在荼軒身上。輕輕推送,那透明的結界行成一個圈,護著他慢慢移動到那第二塊石頭上。

緩緩的將他放下。藍光消失。他轉身像我微微點頭。

我化作真身青鳥模樣飛向那對岸。

荼軒比我快一些,在我落地之前他已到達,一切安然無恙沒有出任何差池。

化回人形。一切看著並無變化。前方還是一道石門。只是不知這次的石門是否一樣。

走近一看,卻見旁邊有一道凹進去的石塊,輕輕一碰,那石門便開了。

忽然,無數的箭雨從前方直射下來。

我忙揮出一道屏障,抵擋著這莫名而落的箭雨。

我二人急速後退一個閃躲不及,後面的石門忽然打開。我一踩空。猛然下墜。本以前就會這樣掉下這無底深淵,我右手手腕卻被荼軒緊緊拉著。

“竹瑤!”他緊緊的拉著我,那般緊,石門一開那箭雨卻不見了。

我看著腳下一片漆黑,什麽都看不到,心慌慌的。擡眼那一刻,我看到荼軒那焦急的眼眸,還有額間細細的汗珠,我踩空的突然,荼軒也好不到哪裏去,他的右手趕忙拉著我。左手支撐身體不掉下去已經很吃力。

我看他這般吃力,心已有不忍。他眸子滿是焦急,眉宇皺成忘川一般。我若真掉下去他可會難過?

他身後的石門隱隱有聲響,定是那箭雨。

不好,又來了。

“荼軒,你快放開我,箭雨來了,你會沒命的。”我此刻才知道,我是那般急。我生怕他出事,哪怕我真的要犧牲,我都是願意的。

“不要說傻話,我不會放的。”他還是那般執著。全然不顧身後。

我卻急的要哭出來一樣。

“你快放開我,那箭雨馬上就打過來了,你會沒命的。”我不知我的淚已經濕了我的眼,我害怕,我不要荼軒死,我要他好好的,我已經害了他好多次,不能再害他。

我看到那箭雨的撞擊石壁的聲響越來越大,心越發慌亂。

“松手。荼軒!”我幾乎用命在喚他。

我此生都不會忘記,當那箭雨即將要刺入他身體的那一刻,我的心,忽地要停息了一樣。我才知道,我那麽在乎他,那麽怕他離開。

荼軒右手拉著我緊緊不放,就在那一瞬間,他猛然一躍,就那樣拉著我的手拉我進他的懷中。我們一起墮入無盡的黑暗。

我的眼睛已經模糊一片。他緊緊擁住我。不敢松開半分。

“你怎麽不放開我。”我帶著哭腔,剛才那一幕讓我心驚肉跳。一直沒晃過神來。

“放了找不回來怎麽辦?”他雙手緊緊護著我。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。

淚水瞬間滴落下來。

濕了他的肩。

“不哭,我們不都好好的嘛。”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我卻更加難過。

“你明明可以走的。”我又害了他一次。

“竹瑤,我的鳥兒放了不回來可怎麽好?”他微笑。

我的淚滴滴答答的落。

這無盡黑暗的源頭,他陪著我一起擔。心間雖自責內疚,但是卻是滿滿的幸福感。

我在他眼中不同其他。

若此生無邪,我只願在你懷中沈淪。

“竹瑤,君願護,你可願陪我?”

“荼軒,卿願隨。”

哪怕這無盡的黑暗看不到頭,我也只願跟隨著你,不離不棄。

我們相擁不停墜落,卻不見盡頭。難不成這是傳說的無底洞不成?

“我們會一直下墜麽?”

“應該不會。”

就在我二人不確定間。忽然猛然跌落下來。還是軟綿綿的。

我起身一看身下。險些沒躍出一丈。

那是一堆活生生的死屍。都已腐爛不見模樣,可謂是面目全非,死相可怖不可言說。

我說為何軟綿綿的,居然是這些屍體鋪蓋而成,壘成的屍體堆像一座小山。

“怎...怎麽會.....”

“這有一股強大的邪氣。”

周圍彌漫著屍體的惡臭。我連連作嘔,都快忍不住吐出來。

“我們離開這。”荼軒拉著我像前方走去,可我們卻又遇到困難。

前方的路有著深深的地刺,起伏不定。

本是寬敞的道路,可卻布滿了深深的尖刺。四塊巨大的鐵磚石鋪砌在地面上,可每塊的地刺都不一致,一會兒左邊方位出,一會兒右邊方位出現,毫無規律可言。

這一次又該怎麽辦?

“這地刺速度極快,就算我們移動再快,也是追不上的。”

“飛也不好飛,距離太遠,而且不穩妥。”這地刺雖不長,可是軋一下可不是好玩的。

“想想辦法。”

我轉動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移動的物件。可是一無所獲。

若可以用什麽東西抵制那地刺不動的話,我們便有機會爭取時間沖過去。轉念一想,我想到那堆死屍。

“我們可以用那些死屍鋪過去麽?”雖然這想法不好,踩著屍體而過本是罪過。可是現今至極,除了那些屍體可以移動之外,並無他法。

荼軒深思片刻,點點頭。

又回到剛才降落的地方。話說我一直納悶我們落地瞬間這長長的一段黑暗。究竟是什麽人挖出這樣機關算盡的地方。

每一道都是機關,每一步都是陷進。一不小心,灰飛煙滅。當真是步步驚心,驚心動魄。

我伸手托起其中一個死屍的衣袖。雖是百般不願,可是也沒有辦法。惡臭沁入鼻尖,我對這無間地獄莫名生出一絲恐懼。死亡的氣息濃烈。

“等等!”我讓荼軒停下手中的動作。

“我會法術的呀,我給他們移到那地刺之上便可以了,我們為何還自己去搬。”我當真昏了頭,與荼軒在一起時日久了,竟當自己成了凡人。

捏訣變化,我讓那屍體一具具移到那地刺之上。

就在屍體與那地刺交錯一剎那,屍體的汙血飛濺出來,惡臭濃烈。擴散的更快。

這招果然有效,當那成山的屍體被我一具具移開來,全部鋪在那地刺之上。屍體與地刺相交錯,生生的堵起了地刺。眼前,便是一條屍體鋪成的路。

“罪過罪過,我不是故意要拿你們屍體去紮刺的。”我看著眼前的景象還是不得不唏噓。心裏還是有一絲愧疚。雖然屍體面目全非死了許久。

生前已不好受,死後又被我這般折騰。

“他們不會怪罪你的。走吧。”荼軒拉著我快速走過地刺屍路。

這一路驚險萬分,我不忍在回頭細看,只顧像前走,只想離開這烏煙瘴氣的地方。

在進門之前,古樹的美不勝收,曾讓我感覺這是別有洞天的秘境,誰料這美好的事物之下,卻是黑暗湧現的汙血和惡臭的屍體。

心不禁為何,忽地生出一絲感慨來。

緊緊拉著荼軒的手不放開,這一路的驚險謝謝他一直陪著我,至此沒松開我的手。

前方又陷入了黑暗,伸手不見五指。摸不到邊。

“這是哪?”

荼軒的掌心緊了幾分,我也覺不妙。

只是一瞬間,我們二人猛然間跌落。

這一次,卻是無盡的黑暗之中。

只覺暈眩。還來不及細細去看前方是何處,陷入了一片漆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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